第25讲  副助词「か」的用法和疑问短句（2003.12.2）

  副助词「か」的用法比较多，但是初学者很容易把它与终助词「か」、主格助词「が」混在一起。尤其是在疑问短句中更是不知所措。因此，在这里简单介绍副助词「か」的基本用法，重点介绍疑问短句（又称“疑问短语”）的概念和用法。


  一、副助词「か」的一般用法
  1，疑问词＋か表示泛指。
  本来句子中用疑问词，就成为特指疑问句，但是用了副助词「か」，就使得原来的特指疑问句变成一般疑问句。
  比较下面2个句子：
  *  教室に誰がいますか。/教室里有谁呀？
  *  教室に誰かいますか。/教室里有人吗？
  上句是很简单的特指疑问句，译为：“教室里有谁呀？”回答时要说明有“小王”“小李”等等。但是当用「か」换掉「が」，变成下句时，就不是询问“有谁”的问题，而是因为「か」的作用，使疑问词失去了疑问意义，变成泛指。「誰か」表示“某人（是人就可以）”。因此，下句译为：“教室里有人吗？”回答时应该先表态：「はい」或者「いいえ」，然后再说具体答话，是“小王”还是“小李”。也可以回答「誰もいません。」表示“没有任何人”。
  其他还可以问「なにか、どこか、いつか」都可以形成泛指的一般疑问句：
  *  お腹が空いているが、何か食べ物はないか。/我肚子饿了，有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呀？
  *  休みにはどこかへ行きませんか。/放假时我们出去怎样？
  *  田中さんはいつかここへ来るでしょう。/田中总会来这里的吧。

  2，体言＋か／形容动词词干＋か 表示不很确定的判断。
  *  薄着のためか、寒気がする。/也许是穿的太少了，有点发冷。
  *  時間が早すぎたのか、まだ誰も来ていない。/也许是时间太早了，谁也没有来。
  *  気のせいか、顔色が悪く見える。/也许是我多心，我觉得他脸色不好。
  *  お好きかと思って、ケ一キを買ってきました。/我想也许你会喜欢，就买来了糕点。
  *  どこかで人声がする。/不知在什么地方有说话声。
  从表示不很确定的判断出发，形成了惯用型：动词终止形／体言＋かも知れない（也许）。为了强调“也许”也可以在最前面加表示“也许”的副词性词组「もしかすると、もしかしたら、もしかすれば」与后面的谓语呼应。
  *  （もしかすると）今日は山田さんが来るかもしれない。/今天，也许山田先生要来。
  *  （もしかしたら）向こうから来るのは林さんかもしれない。/也许，从对面来的是林先生。
  *  （もしかすれば）、明日雨が降るかもしれない。/也许明天要下雨。

  3，体言＋か＋体言（か），用言终止形＋か＋用言终止形（か），表示“或者”，用于二选一的情况。
  *  明日の会議には、王さんか李さん（か）が参加します。/明天的会议，小王或者小李参加。
  *  行くか行かないか、明日お知らせします。/去还是不去，明天通知你。
  *  食うか食われるかの時が来た。/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了。
  *  甘いか苦いか、味見してください。/是甜还是苦，请你尝尝。
　从二选一出发，形成惯用型：体言かどうか／终止形かどうか，表示“是否”。
  *  明日は晴れるかどうか分からない。/不知道明天是否天晴。
  *  美味しいかどうか、味見しないと分からない。/是否好吃，不尝尝是不知道的。
  *  北京に行くのは私かどうか、後で知らせます。/去北京的是不是我，过后再通知你。


  二、疑问短句的概念和用法
  请看下面的几个句子：
  *  誰が来るか、知りません。/我不知道谁要来。
  *  どのようなご用件か、うかがいます。/请告诉我有什么事情。（我来问你有什么事情）
  *  この字はだれが書いたか、わかりますか。/你知道这个字是谁写的吗？
  *  日常よく使う漢字はどう正しく書くのか、わたしたちはときどき迷います。/日常常使用的汉字应该怎样正确的书写，我们常常犹豫。
  *  こんな小さな子供がどうしてあの大きい象の目方が量れるものか、と思ったからです。/原想这么一个小孩子怎能称那么大的象的重量啊。
　
  这些句子的前半句有几个共同点：
  1）是个完整的句子，而且是简体句；
  2）句中有疑问词；
  3）句尾是副助词“か”；
  4）前面句子是整个句子的某一个成份（主语、宾语、补语等等），后面用相应的「分かる、伺う、当てる、知る、迷う、思う」等等判断认识的动词。

  这样的句子（前半句）称作“疑问短句”。在有疑问短句的句子中，副助词「か」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1）去掉了“疑问词”的疑问意义，变成泛指；
  2）把这个短句名词化，有点类似于形式体言「の」的作用；
  3）代替了宾格助词「を」、主格助词「が」、补格助词等等。

  下面具体分析一下上述的各个句子，重点理解疑问短句在整个句子中是什么成份。
  *  誰が来るか、知りません。/我不知道谁要来。
  这句话原来是由「誰が来ますか」和「私は知りません」构成的带有宾语从句的包孕句。前句是特指疑问句，但是在包孕句里构成了“我不知道”的宾语。所以句中不是说明“谁来”；而是说明“我不知道谁来”。因此，由于副助词「か」的作用，使得“谁”失去疑问意义，并使前句名词化；同时形成了后面“不知道”的宾语，并代替了宾格助词「を」。但是，如果这个句子稍有变动，成为：「誰が来るか、分かりません」。情况就有了变化。因为「分かる」是自动词，因此，前面的疑问短句就成为「分かりません」的主语；副助词「か」就代替了主格助词「が」。
  * どのようなご用件か、うかがいます。/请告诉我有什么事情。（我来问你有什么事情）
  这句话原来是由「どのようなご用件ですか」和「私が伺います」构成的带有宾语从句的包孕句。前句是特指疑问句，但是在包孕句里构成了“我来问”的宾语。所以句中不是说明“什么样的事情”；而是说明“我来问你有什么事情”。因此，由于副助词「か」的作用，使得“什么事情”失去疑问意义，并使前句名词化；同时形成了后面“我问”的宾语，并代替了宾格助词「を」。
  * この字はだれが書いたか、わかりますか。/你知道这个字是谁写的吗？
  这句话原来是由「この字はだれが書きましたか」和「あなたは分かりますか」构成的带有主语从句的包孕句。前句是特指疑问句，但是在包孕句里构成了“你知道吗？”的主语。所以句中不是询问“谁写的字？”；而是询问“你知道谁写的字吗？”。因此，由于副助词「か」的作用，使得“谁”失去疑问意义，并使前句名词化；同时形成了后面“你知道吗？”的主语，并代替了主格助词「が」。但是，如果这个句子稍有变动，成为：「この字はだれが書いたか、知っていますか」。情况就有了变化。因为「知る」是他动词，因此，前面的疑问短句就成为「知っていますか」的宾语；副助词か就代替了宾格助词「を」。
  * 日常よく使う漢字はどう正しく書くのか、わたしたちはときどき迷います。/日常常使用的汉字应该怎样正确的书写，我们常常犹豫。
  这句话原来是由「日常よく使う漢字はどう正しく書くのですか」和「わたしたちはときどき迷います」构成的带有补语从句的包孕句。前句是特指疑问句，但是在包孕句里构成了“我们经常犹豫。”的补语（犹豫的具体内容）。所以句中不是询问“如何写字？”；而是讲述“我们经常犹豫字怎么写”。因此，由于副助词「か」的作用，使得“如何”失去疑问意义，并使前句名词化；同时形成了后面“犹豫”的补语，并代替了补格助词「と」。
  * こんな小さな子供がどうしてあの大きい象の目方が量れるものかと思ったからです。/原想这么一个小孩子怎能称那么大的象的重量啊。
  这句话原来是由「こんな小さな子供がどうしてあの大きい象の目方が量れるものですか」和「思ったからです」构成的带有补语从句的包孕句。前句是特指疑问句，但是在包孕句里构成了“我认为。”的补语。所以句中不是询问“怎样称？”；而是讲述“（官吏们）认为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称这么大的象呢”。因此，由于副助词「か」的作用，使得“怎样称？”失去疑问意义，并使前句名词化；同时形成了后面“认为”的补语（具体内容）。
　
  上面的例句是比较单纯的主谓、动宾、补谓等等结构。除此之外，还可以形成更复杂的句子中的成份。如下面的2个例句：
  * この試合はどっちが勝つか、あてるのはむずかしい。/究竟这个比赛谁赢，是很难猜准的。
  首先，这句话是由「この試合はどっちが勝ちますか」和「当てる」构成的带有宾语从句的包孕句。前句是特指疑问句，但是在包孕句里构成了“猜”的宾语。所以句中不是说明“这个比赛哪队赢”；而是说明“猜哪队赢”。因此，由于副助词「か」的作用，使得“哪队赢”失去疑问意义，并使前句名词化；同时形成了后面“猜”的宾语，并代替了宾格助词「を」。
  其次，是后面的「……をあてるのはむずかしい」的分析。这是带有主语从句的包孕句。「……をあてる＋形式体言の」构成了描写句的主语，谓语是形容词“难”。
  综合上述2条，整个句子的意思是：“究竟这个比赛谁赢，是很难猜准的。”
  * 象を乗せた船がどこまで沈んだか分かるように、船の外側に印をつけました。/为了弄明白载象的船沉到什么地方（深度），在船的外侧做了记号。
  首先，这句话是由「象を乗せた船がどこまで沈みましたか」和「分かる」构成的带有主语从句的包孕句。前句是特指疑问句，但是在包孕句里构成了“明白”的主语。所以句中不是说明“载了象的船沉到什么地方”；而是说明“明白了载了象的船沉到什么地方”。因此，由于副助词「か」的作用，使得“载了象的船沉到什么地方（深度）”失去疑问意义，并使前句名词化；同时形成了后面“明白”的主语，并代替了主格助词「が」。
  其次，是后面的「……が分かるように、船の外側に印をつけました」的分析。这是带有状语从句的主从句。「……が分かるように、」是主从句的表示目的的状语从句，意思是“为了弄明白……”，而主句是：「船の外側に印をつけました」“（孩子）在船的外侧做了记号。”。
  综合上述2条，整个句子的意思是：“为了弄明白载象的船沉到什么地方（深度），在船的外侧做了记号。”

  这里分析了有疑问短句的几个例句，当然，很有很多其他形式。根据这些例句的分析，可以看出疑问短句在句子中起到一个名词的作用。但是这样的句子的分析，是要建立在对句子结构的较正确的认识基础和有一定的分析能力的基础上。否则就用可能成为一个谜团，是很难理解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