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整个布置的就像一个舞会会场，里面摆着几排自助餐式的食物。这前面是印有十字花纹的白色桌布的长条形桌子（这样翻译有点牵强，但是十字架不可能是白色的，而且也不可能摆在餐桌上。）。女人们坐在两旁吃着饭。活像一幅《最后的晚餐》。
玉绪也在这里吃着饭。面前的盘子里蛋糕、饼干、鲜奶油堆成了小山，全是各种甜的东西。玉緒吃得脸颊都鼓了起来。
茉莉花在旁边坐了下来，盘子里是水果。
茉莉花：（看着玉緒）胃口真好啊。
玉緒：之前一直不能吃这些东西。从小时候就开始忍住不吃了。
茉莉花：为啥？
玉緒：为了跳芭蕾。
茉莉花：哇，你是专业的芭蕾演员吗？
玉緒：嗯。
茉莉花：那出院之后不是还要再瘦回去？
玉緒：已经没关系啦。我这个年龄差不多也到芭蕾主跳的年龄天花板了。
茉莉花：为啥和年龄有关系？年轻的人跳得更好吗？
玉緒：这个……。
茉莉花：我们道上上了年纪的男人才最有威信。年轻男人就是枪子儿，他们不把命豁出去就混不出头来。年轻女人要么卖身要么就是给男人生小孩。
玉緒：老女人呢？
茉莉花：被丢掉了。
玉緒：丢在哪里？
茉莉花：你也听说过吧？《姥捨山》的“姥”字，左边一个女右边一个老，合起来就是老女人的意思。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少女尖细的声音。
菫：根本吃不下去。
玉緒和茉莉花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
菫坐在桌子前，盘子上是炒肝和西梅干。旁边站着的护士正在耐心地对堇说着不吃就会死掉之类的话。
茉莉花：那个女孩子宫被摘除了。不过也好，每天都可以穿白裙子了。
玉緒：这家医院还做这种手术？

茉莉花：现在这个时代，除了病毒性疾病之外，只要有病，哪儿的医院都能治。
玉緒：真周到啊。
茉莉花：说起来白仓医生也爱说闲话。你要是听说了什么一定要给我说说。
玉緒：包括关于我的事情？
茉莉花：你的事情当然是亲自听你说了。
护士把食物硬往堇的嘴里塞。
茉莉花：为啥补血的食物都这么难吃啊。肝脏、西梅什么的，想想都觉得太难吃了吧？
不远处坐着的女人芙蓉叮叮咣咣地站了起来。
玉緒朝着芙蓉的方向看去。
芙蓉的嘴上长者亮眼的胡须。玉緒很是吃惊。
芙蓉也看向玉緒。玉緒由于慌张移开了目光。茉莉花正在看着相反的方向。
茉莉花：欸，看那个。
雏菊走进了食堂。她的胸部挺拔得好像要把衣服撑破。
玉緒：（看着胸部，不假思索地）厉害啊。
茉莉花：是因为她挺着胸吧。。
玉緒：不是往里面放东西了？
茉莉花：反正都要自己承担。而且因为那个东西连地铁都坐不了了。虽然我也特别想变成这样。
玉緒：欸？
茉莉花：既然有人想把胸部变大，就有人想把胸部变小。除了男人和小孩喜欢，自己根本用不上。啊，这东西真是无解了。
雏菊注意到了周围人的视线，羞耻地弓起了背。




[ 本帖子最后于 2024/10/21 23:33:45 编辑 ]